施缱现在已经很习惯吃薛砚辞做的饭了。
一开始是受宠若惊,现在,是习以为常。
她和薛砚辞各坐在餐桌两边。
她虽然出身普通家庭,但妈妈对她的餐桌礼仪,一直教养的很好。
吃饭的时候从来不出声,喝汤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的。
她对薛砚辞做的汆丸子,明显的情有独钟。
吃了一碗,没够,又舀了一勺。
这时候偏巧薛砚辞也伸出去筷子,将她勺子里的丸子夹走了。
施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就没开口。
薛砚辞将夹起来的那个丸子,放到了她的碗里。
“没事,你吃吧!”
“谁吃都一样。”他说道。
这话好像是,两人已经亲密到融为一体了,一个丸子,不论是他吃,还是她吃,都没区别,不计较。
施缱将脸埋得更低了。
薛砚辞抬眸,在看她。
她也知道,他在看着自己。
今天早上床单的血迹,对她来说,很羞耻,不想让他看到。
但他偏偏看到了。
好像被强行扯掉遮羞布,这让施缱一时间没法好好的面对他。
就是对于她这种躲闪,让薛砚辞有一股无处发泄的火气。
他以为,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至少有了点谈恋爱的味道。
她对他更信任和依赖了很多。
可他显然还是高估了自己。
这是多把他当外人啊!
原本今天想在家和她待着,忽然间,他也没心情了。
正好余秘书和他汇报企业收购的事,薛砚辞就想着,去公司看一眼吧。
他走了,施缱也觉得松一口气。
……
这时她才忽然想起来,昨天她还答应过冯鸦九的妈妈,要给她找那个治头痛的药方,差一点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赶紧起身,回到卧室去翻箱倒柜。
只要是妈妈的东西,她几乎全都保留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