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薛砚辞没看她,只是起身去外面接电话了。
从外面传进来的动静,她判断,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他语气挺严肃的。
施缱慢半拍的微微侧了下头,就看到茶几上放着的一小碗红糖水,里面还飘着两个姜片。
施缱皱了皱眉,又看向刚才薛砚辞离开的方向。
刚才他出去,是去给她熬红糖水了?
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施缱抿了抿唇,心里到底是暖暖的。
内心深处,对于薛砚辞这种温存的、贴心的行为,她非常受用。
尤其她对他从一开始还没有任何指望。
从零开始,他的一切妥帖的小举动,都在她心里掀起了天翻地覆的作用。
毕竟谁能不爱冬天里的太阳呢?
施缱对薛砚辞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抵抗力?
从一开始只想活在和他的当下,到如今,似乎又开始忍不住期盼和他的未来了?
如此轮回,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手里端着那碗红糖水,在忍不住出神。
薛砚辞接完电话回来,就见到她一脸心事的样子。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怎么不喝?”
施缱回过神,仰起脸,将红糖水喝了。
薛砚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带着若即若离的调笑:“你怎么毛病这么多?”
施缱刚喝完,擦了擦嘴,无辜的问道:“什么?”
薛砚辞似乎不想多说,摆了摆手,接过她手里的碗,转身就出去了。
好像在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女孩,连批评都懒得批评了。
施缱蹙了蹙眉。
她才刚对薛砚辞心生暖意,这一刻,就被他弄得挺不高兴的。
她最烦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了,故弄玄虚,仿佛将话和她说透了,就是在拉低他的智商一样。
……
这一晚,施缱的例假量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