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事情就不是他说不行,他说不能,就真的能控制能强忍住的。
厉寒锡剧痛无比,他踉跄着伸手撑住脑袋,脊背微弓,近乎目眦尽裂,他伸手想去抚摸顾晚的脸——
明明那么近却又好像那么远。
而终于等厉寒锡费力地触碰到的时候,他却直接被激地狠狠一个哆嗦。
好冷。
明明那么温柔的笑着,可偏偏她的体温却这么冷。
……
“顾晚。”
“你不能走,你得留下。”
……
顾晚看到厉寒锡的眼神都已经开始涣散了,她无奈轻叹着凑近了些让他得以能顺利触碰到她的脸,温柔却无情地问他:
“三哥,你这次想拿什么来栓住我?”
上次是三个亿,这次呢?
“我……”
厉寒锡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彻底撑不住踉跄地狠狠摔倒在地,清醒意识消失的瞬间,他看到顾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听到顾晚在跟谁说话:
“叫安安小姐过来吧。”
“我走了。”
不!
不行——
她不能走她绝对不能走——
回来!
回来……
……
“先打一针镇定剂。”
“家属刚刚怎么说的,病人这又是什么情况?”
“意识错乱,记忆紊乱??”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继续拖着了,必须得治,否则到了后面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全部遗忘或者记忆紊乱到难以掌控的地步。”
“要想将其治愈的唯一办法就是将患者紊乱的那段记忆全部压制下去。”
“患者所有紊乱的记忆似乎都跟一个人有关。那么,只要彻底清除有关那个人的全部记忆就可以了……”
意识昏沉的男人听到医生的交谈后突然下意识般剧烈地挣扎了起来,他恍惚间好像摔下病床,随即听到了尖锐的呼叫,他却全盘不管不顾仍然逃命似的想着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