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休整一个下午,同时将今后的发展作一个梳理后,给自己先定个调调再赴涞源县来个开门红。谁知,这屁股还没坐热,就和小鬼子骑兵干了一仗,恐怕这一路要有麻烦了。
“连长。这马肉可是好东西啊,丢了太可惜了。再说,前面又会是什么情况呢?”一班长是代表全体战士,再次带着恳求的心意和严凯商量的。
考虑到前途艰难,严凯的意思是将小鬼子的开口装备带走,这东西就有点多了。可是,这些家伙死活都要将那些死马带着走。
“你们说,这么东西怎样带得走呢?别忘记了,我们这是在行军打仗,不是运货的马帮。”严凯到底还是拗不过这些穷怕了战士,口气有所缓解下来。
“有这五匹马,完全驼得了。”一个可能真是马帮出身的战士见领导松了口,就急忙表态。
“除了那些头、脚各内脏不要,再剖割肉,其实也不占多大的地方。”另一个长得壮实战士也急忙接口解释道。
“这俩是一个村的。孙得贵是走镖出身的,石振邦是兽医兼屠夫,干这一行是他们拿手的好戏。”一班长见严凯被他俩说得一愣一愣的,就连忙替他介绍道。
“给你们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弄不完,该丢的就丢了。明白吗?”严凯是彻底无语了,自己都挑些什么兵啊。
不过事情也凑巧,耽搁了一些时间后,外逃躲避的村子里的乡亲们,这时也回来了。看到这一伙八路军打死了这么多鬼子,还替死去的乡亲给收殓埋葬了,都非常地感谢严凯他们,主动前来帮忙。
“乡亲们。村子还不是安全的,你们还得在外面躲些时间。等战事平静了,再回来吧。”严凯知道小鬼子肯定会寻找到这儿来,他只好劝阻乡亲们还是外出躲些时间。
“我们已经在外面躲了二天了。可是全村这男女老少几十口人,一直躲在外面也不是办法啊?这要吃的的没吃的,夜里没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怎能过活啊!”说话的是村上的主事人,他一脸悲怆地向严凯诉苦起来。
“一班长。让石振邦几个,将马腿剁下带走,其他的都留给乡亲们吧。”严凯闻言,立即做出了决定。
“大伯。马肉什么的都留给你们了,暂且度过饥荒吧。”严凯又转身交待这位主事人说,“你们千万带着这些吃的,尽量躲到山里去,不要让小鬼子发现。要不然,我们这是反而害了大家。”
在不到一个小时后,严凯便带着战士们和村里的乡亲们分手辞别了。看到乡亲们千恩万谢地离开村子后,严凯他们才放心地离开。
孙得贵还真有两下子的功夫,经他一收拾,带着这么多物资后,还腾出一匹马来给严凯乘坐。而严凯哪里好意思坐呢,就让大家把身上扛的背的子弹步枪什么的,打包放在那匹本是让领导乘坐的马背上去了。
本来是想打下了小鬼子骑兵,真像李向阳那样,骑着骏马潇洒地一路杀向涞源去。这会,反而像是个跑马帮的小老板,担心吊胆地跟在后面,往涞源慢慢的走去了。
“连长。这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先找个避风的地方住宿一夜再走?”得知孙得贵是镖师出身,对这一带地形很熟悉,严凯就将带路的任务交给他了。
严凯想了下,反正此去涞源也不是一天二天就能赶到,也就同意休息一夜再走。“这事就归你管了。”
还别说,孙得贵找的地方还真不错,严凯只看了一眼就非常满意地表了态,“就这吧。”
夏夜,清清的晚风中,送来阵阵小虫的呢哝声。如果这不是在战争年代,住宿在这宁静的山野上,也真是一件令人惬意旅行生活。
严凯就着现实,给大家讲解了一套夜里宿营的基本注意的事项,这套东西是后世在前辈的经验上总结出来的,自然是十分科学和管用,就连孙得贵听了都连连点头,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是,又是在弟兄满眼星星的追捧一阵,大家才按照严凯说的,开始忙碌起来。
一夜无话。第三天傍晚,严凯一行八人终于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上庄村。
“涞源县上庄村?”站在村口等待联系的严凯,好像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记忆,“对了。那个抗日小英雄王二小,不正是这个村的吗?”
就在严凯想入非非的时候,一班长带着一个中年汉子来到身边,并替他们介绍:“这位就是我们连——队长。”
“你好!连队长。”那位中年汉子立即热情地伸出手来,欲与严凯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