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敏心肠狭隘,每每到拿解药的时候,便要将她折磨一番才肯罢休。
她那时答应秦良玉服下蛊毒,无非是因为手头尚未攒足筹码,还需忍辱负重,只得借此继续谋得姜元敏信任。
倘若拓拔扈所言非假,她就能从被动化为主动,再无需受这蛊毒束缚。
望着手中的发簪,姜暄和陷入漫长的沉思。
最终,她选择相信一次拓拔扈。
这世间万事变化莫测,何苦于执着于拓拔扈是敌还是友。
只要能帮到她,是敌又如何呢。
一抹狠劲自姜暄和脸上一闪而过,她迅速取下灵貅石,戴在了手上。
“娘娘,茶沏好了。”
正殿,姜元敏侧倚于座榻闭目而息。
夏竹斟好茶水,躬身递上。
下一刻,不等她反应,就见姜元敏抬手,将茶用力掀翻。
“啊!”
滚烫的茶水四溅,七成滴落在了夏竹身上。
她忍不住吃痛大叫。
“都这时候了,我现在还有心情喝茶?”姜元敏气冲冲的吼道。
扶柳扫了眼夏竹,示意她收拾地上残屑,随即走上前。
“娘娘可又是在为姜暄和的事烦忧?”
一边关心询问,她一边替姜元敏揉肩捶背。
“忍忍忍,爹爹和娘让我忍,大哥也让我忍,可这样忍下去何时是个头?那姜暄和的肚子未必是石头做的吗?都这么久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姜元敏气极,满腔怨气倾泄而出。
“你再瞧瞧姜暄和那贱人,仗着能得皇上宠爱,是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要不是蛊毒的解药在我手上,她尚且有求于我,我看她早就骑到我头上来了。”
“娘娘金枝玉叶,那姜暄和再有多大能耐,也不过庶出,她这辈子都比不上您。”扶柳轻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