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骓被气得离开,花容后怕不止,做了一夜的噩梦。
梦到她又在昏暗的山洞被狠狠欺压,然后被路过的管事当场抓获,大夫人怒不可遏,一声令下将她沉塘。
濒死之际,砰砰的敲门声传来,花容惊醒,从噩梦中抽离,大口大口的喘气。
敲门声还在继续,花容忙穿上衣服去开门。
“都什么时辰了,你才刚起?”
天光早已大亮,芸娘敲了半天门,语气很不好,但见花容面色苍白,眼窝一片青黑,一脸的失魂落魄,满腹责问化作诧异:“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恐怖的窒息感还在胸口萦绕不散,花容的手脚一片冰凉,哑声说:“奴婢昨晚打热水沐浴,忘记把头发擦干,可能有点贪凉。”
“做事怎么这么不仔细?”
芸娘有些不满,但眼下有事,也没揪着不放,只道:“过些时日大夫人要请一些世家贵女到府里赏花,你把手头的活放一放,先做些团扇出来做伴手礼。”
芸娘说完便要走,花容连忙问:“夫人可有给绣样?”
芸娘白了花容一眼:“绣样都要夫人给,还要我们做什么?”
没有绣样,便是要自己别出心裁,花容洗漱完便有了主意,提上篮筐去花园摘花。
既是赏花宴,那将各式的花折下来晒干绣在团扇上,既能应景,又能让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
殷氏是爱花之人,重金请了花匠打理花园,即便入了秋,花园里也是花团锦簇,没有半分萧索颓靡。
花容摘了满满一篮花,回去的路上却碰到了管事高海山。
看到满园的花,花容的心情好了不少,气色也好起来,高海山这几日都没见到花容,突然见到,只觉得她的人比这一篮子花要娇艳多了,不由得心痒难耐。
他拦住花容的去路,目光隐晦的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嘴上一本正经的说:“你的月钱已经算出来了,不必等到月底,今晚就可以来找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