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皈担心的东西,确实发生了,祁昀玉朝堂之上刚刚提出,顿时一片哗然,大齐之前,何时有过这般。
士农工商,三教九流,皆可参考科举,这叫什么事?他们世代为官,家中三代之上,皆是天子近臣,怎么可以和一群泥腿子下九流同朝为官。
祁昀玉之前提了个莫名其妙的公孙离成为国师位于他们之上也就罢了,沈鹤云的下场还摆在他们眼前呢,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无关紧要的官位,可是不代表祁昀玉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这叫什么事啊。
祁昀玉撑着头,耳边喧闹不堪,乱七八糟的,都在说什么不可,收回圣旨,听得实在是厌烦,祁昀玉揉了揉太阳穴,坐直身体,冷眼来着朝堂之上乱七八糟的人,随即冷哼一声。
朝堂这般修炼安静了下来……
“朕要的是贤臣,是能臣,不是泼妇一般在这里吵架的人。尔等苟活到如今,不过是上天怜悯,朕奉劝你们一句,好好珍惜你们的命,如若不然,朕不介意背上暴君之命,杀了也就杀了,一个是杀,两个亦是如此,诸位且好好数数看,朕能杀多少。”
祁昀玉说完,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的皱褶,不理会那群大臣,走出殿外。
出了大殿,元宝跟在祁昀玉身后,祁昀玉对着元宝道。
“朕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陛下,都备着呢,奴才全部检查过了,又厚又暖和,从衣服鞋袜帽子都准备妥当的,只等您过目就立马快马加鞭送到王爷哪里。”
元宝恭敬的说着,每年祁昀玉不知在送无数的东西送到祁皈身边,最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抵御寒冬的衣服,到各式各样的药物吃食。
宫中的支出一减再减,可是摄政王那边送去的东西却越来越多,陛下对自己的事丝毫不在意,可是对王爷的事却上心到了极致,无论多忙,送过去的东西,他都要亲自检查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让人送去。
只有提到王爷的时候,陛下面容才会露出几分笑容。
检查了送给祁皈的所有东西后,祁昀玉让人立马快马加鞭的送了去,这才往回走,就遇到了风七,风七抱着书信,皱着眉头。
“送东西的走了?”
祁昀玉点了点头。
“你又不和我说,我这里还有给阿皈的书信没带上。”
风七气的跺脚,祁昀玉总是偷偷摸摸的给祁皈送东西,自己每次都想要加上自己的书信,可是每次都晚一步。
“下次吧,这次给小叔叔准备了一些衣服而已。书信下次给他看也是一样的。”
祁昀玉说的淡然,可是风七就是生气。
“你这准备的好几十辆马车,每次就放不下我的一封信,祁昀玉,我现在怀疑你每次都是故意的,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这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次自己还真的没办法,比起自己的书信,她当然也是更希望祁皈先收到衣物,那个鬼地方天寒地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