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就知道,要被他理解成这个意思。
但她还是没有退缩,思考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我只是不喜欢重蹈覆辙……”
在牌桌上,他对翟开津的咄咄逼人,他来南京后,又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在她生病的时候,他留下来整夜照顾她。
这些举动,都容易再一次触发她的浮想联翩,让她不受控制的反复沦陷,可她分明才刚从旋涡里走出来。
她不想被当成谁的替身,也不想一次次面对那种希望和绝望之间的巨大落差感。
她始终拿捏不住他,也不了解他。
在薛砚辞越发凌厉的目光下,施缱微微垂下头。
眼前的施缱因为刚睡醒,头发还是乱蓬蓬的,完全素颜的一张小脸,白净动人。
脸上的表情怯生生的,十分无辜,好像软弱可欺,但说出来的话,却又是那么气人。
“意思是,以后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应该无动于衷?”
“可、可以……”
她能听出他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要分手,就分得彻底一点。
她实在不想再因为他偶尔的温柔,而给自己任何妄想了。
要对她冷酷,就冷得彻底一点吧,她不介意!
随后就听见一阵震天响的关门声。
薛砚辞走了。
她知道,他是带着怒气摔门而去。
施缱转过身,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然后,眼泪就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她知道,这次她是彻底切断了自己和薛砚辞关系的退路。
他在她生病的时候,照顾了他一晚上,到头来,她却赶他走。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以后,都不会再找她了。
……
薛砚辞走后,靳元姬就来了电话,说想请施缱吃饭。
因为冯鸦九已经答应了会接靳元姬这个离婚case。
像冯鸦九这么有名的律师,要不是施缱的帮忙,还真不一定能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