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开津站在她面前,满眼里都是明媚的微笑,就和洒在周身的阳光一样,有种暖融融的亲和力。
不知是不是施缱的错觉,现在她再看到他,总觉得他仿佛有种洗尽铅华的感觉。
他的确是提前一个月出狱了,离开荆州,去了徐城定居。
本来想着找个工作,但因为有入狱经历,所以并不顺利。
好在他还在老家有一套房子,很多年没回去住了。
他在荆州事业最鼎盛时,甚至都忘了这回事。
如今落魄,这套房子竟在无意中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他火速将房子卖掉,虽然只有三十多万。
但对于目前的他,也完全可以当成启动资金。
他在徐城开了个小型贸易公司,白手起家。
遵从过去经商的经验,一点一点做起。
这一次来南京,就是为了要谈业务的。
本来他都打算和过去告别了,却没想过,在陌生城市,竟然还能遇到施缱。
施缱听翟开津说起这些,是在南京街头的一家苍蝇小馆里。
两人一边吃着拌面,一边闲聊这些事。
“我这辈子做过很多错事,让我觉得最错的,还是对你。”翟开津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施缱:“和祝橙宁合谋,打掉你的那个孩子,这件事,到现在想起来都让我心怀愧疚,或许你会觉得我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我真的很抱歉。”
施缱不能圣母心的说自己不记恨,她当然恨,但看到翟开津现在这个样子。
经过岁月,经过沉淀,经过在狱中的折难,她好像对他也能做到释怀。
也不是释怀,而是强迫自己遗忘。
只有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才能让自己彻底从过去的痛苦里解脱。
施缱扯了个苦笑:“失去的,即使抱歉,才无法再回来!”
翟开津看着她,片刻后,才又一次默默低下了头。
他知道,自己是欠了施缱一辈子。
……
翟开津还要在南京待几天。
这次再见面,总觉得很多感觉都不一样了。
翟开津又约施缱出来吃过两次饭。
第二次的时候,刚吃到一半,餐厅门口就走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