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由仪的手用力,她没想到冯鸦九竟然这么敏锐。
果然是做律师的啊。
她的心理素质差,尤其还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本来就挺紧张的。
现在被他一双幽深锋锐的眸子盯着,整个人就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不是,没有啊,没什么隐情!”她慌张的否认,却反而出卖了心虚。
舒由仪张了张嘴,叹了口气。
前方堵车,寸步难行。
在不算宽敞的车厢里,舒由仪终于还是没抗住冯鸦九视线的压力。
其实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替施缱担心。
阮苏绣的所作所为,令人发指,面对这么个蓄意谋害自己的凶手,还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能推施缱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第二次。
她尤其记得在很多年前看过一个新闻,一个清华女生就是嫉妒另一个同寝室的女生,然后就投了毒。
连续两次!
最后害得那个女生智力下降到只有七岁,终身残疾。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施老师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是吗?”冯鸦九在心里几乎已经确认了,但还是问了句。
舒由仪点点头:“是阮苏绣推她的,施缱看见那人逃跑时蓝色的衣角,还听见高跟鞋的声音,整个乐团,那天只有阮苏绣穿蓝色,最重要的是,能做出这种下作事情的,也就非她莫属。”
冯鸦九稍微回忆一下她口中的“阮苏绣”,他没见过真人,但见过铺天盖地的音乐会海报,妥妥的C位。
去年刚被捧起来的钢琴首席,很有争议,面相很妖艳的一个女人。
一开始和薛砚辞半真半假的传过绯闻,后来又听说跟了徐长卿。
“这事砚辞知道吗?”冯鸦九问。
“不知道!施缱不让说。”
“她想放长线钓大鱼?”
冯鸦九果然好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