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缱一怔。
薛砚辞的语气,明显就是动怒了。
但他刚才说了什么?
“女朋友?”施缱有些不可思议。
她是不是听错了?
薛砚辞说完,也有些后悔了。
但他的脸上没表现出来。
他重新拿起筷子,慢悠悠的将剩下的半碗面吃完,才开口道:“我给你重新找个私教学生,想上你课的人很多,以后,梅总那边你别去了。”
他说得语气很沉稳,仿佛是没有半分的思想感情。
若是他没提“女朋友”这茬,可能她根本不会理会他的军阀行为。
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命令她?
但是,刚才他不经意的脱口而出,让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触摸到了他的心。
虽然只有很短暂的一下子。
短到她都不敢再一次确认。
心里有种很甜蜜,也很酸楚的情绪,在丝丝翻涌。
施缱不再问了,她低下头,将剩下的吃完。
然后薛砚辞站起身,去洗碗。
水声哗哗的,将他和施缱之间隔开。
他在洗碗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心里在懊悔,怎么就一不小心,说要用“女朋友”的身份制约她。
她是谁啊?
她是施缱。
不过是一个玩玩的女人。
……
施缱去了乐团上班,在电梯口,又遇到了阮苏绣。
阮苏绣看向她的时候,是皮笑肉不笑。
因为祝家发生的事,现在已经变成荆州茶余饭后的话题。
前阵子才刚和薛家订婚,又被退婚,然后就被举报,多年前祝庭彰竟然参与过那起害死过人命的桥梁坍塌案。
不过一年光景,就见证了祝家从高楼起到楼塌了的全过程。